10.威胁到孤头上(1 / 1)

她怎么会知道?

那些记载他真容的古籍,早在一千年前的大火中就……

烛光下,叶北突然停下刻刀,她伸手从案几下摸出一卷竹简,展开后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字。

玄司的神识扫过,就见最上面写了几行大字,“战神杀神,毒医阴郁,玄天阁主自私贪婪,第一谋士淡漠厌蠢……”

每一条后面还标注了应对策略,有些旁边画了小小的哭脸或笑脸。

玄司:???

什么乱七八糟的……

正疑惑间,就听叶北对着半成品叹了口气,“神明的分身,一个个都不好惹,也不知道能不能从他们手里讨到好……”

玄司的神识突然凝滞了一瞬,原来是他分出去的那几个蠢货。

莫名生气。

就在这时,叶北突然抬头,疑惑地环顾四周,“奇怪,怎么感觉有谁盯着一样…”

她摸了摸发烫的神纹

神识立刻隐入阴影。

叶北摇摇头,继续低头雕刻。这次她哼起了小调,是北国民间祭祀时唱给玄司的古老歌谣。

调子有些走音,却意外地轻快。

烛光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与白日那个强撑威严的储君判若两人。

刻刀起落间,玉像渐渐生动起来——微蹙的眉,紧抿的唇,还有那双眼尾微扬的凤眸…

雕的正是他的本尊。

玄司的神识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当叶北终于完成最后一刀,满意地举起玉像对着烛光欣赏时,那缕神识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没人看到,在归墟深处,闭目打坐的玄司本尊嘴角,极轻极快地扬了一下。

次日清晨,叶北尚在睡梦中,眉心却微微蹙起。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苍梧关——边境最险恶的战场。

那里黑云压城,尸骸遍野。城墙上的将士们铠甲残破,满面血污,却仍死死握着长枪,盯着关外翻涌的妖雾。

而在他们最前方,一道玄甲身影持刀而立,刀锋所指,妖魔嘶吼退避,却仍有源源不断的邪祟从黑暗中爬出……

“殿下!殿下!”

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将她惊醒。

叶北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她下意识摸向枕边——那里放着一块雕完的灵玉小像,玉面冰凉,却莫名让她定了定神。

“进来。”她嗓音微哑,带着未散的睡意,却已恢复了几分储君的威仪。

门被推开,贴身侍女青梧快步走入,脸色凝重,手中捧着一封盖着血色火漆的急报。

“殿下,北境八百里加急!“青梧跪地奉上信函,声音紧绷,“是临渊大人的亲笔。”

临渊?!

叶北指尖一顿。

原著里那个镇守北境数百年,执掌十万斩妖军,坐镇苍梧关,刀下妖魔亡魂无数的杀神,玄司最冷酷无情的分身?

叶北登时便有些头疼起来了。

原剧情里,这位分身冷酷寡言,最是厌恶背叛,对原主更是厌恶至极。

她接过信函,火漆碎裂的瞬间,一股凌厉的刀意扑面而来,仿佛能割裂皮肤。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笔锋如刀,力透纸背——

“苍梧关危,储君速至!”

每一个字都透着急切,可见苍梧关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原主的记忆——

苍梧关的将士们,已经死守了三个月。

原本该按时送达的粮草兵器和丹药,却因为原主一心讨好白殷神君,挪用国库,导致押送的物资一拖再拖。

关内饿殍遍野,将士们甚至拆了铠甲熔铸成箭矢,用血肉之躯硬抗妖魔的利爪。

那个曾经在北境立下“凡我在,关不破”誓言的神将,因为香火断绝,神力日渐衰弱,却仍坚持镇守在最前线。

原主收到过无数封求援信,却因贪生怕死,从未踏足北境一步。

青梧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迟疑,“殿下,临渊大人还派了神符令传讯,说…说若殿下若再不至苍梧关,他便亲自来请。”

“什么!”

叶北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单薄的寝衣。

“拿来让孤看看。”她的声音透出几分凝重。

青梧双手奉上一枚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狰狞的兽纹,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之重。

叶北指尖刚触及令牌,便传来一道霸道至极的声音——

“太女殿下若再龟缩皇城,本将不介意让这十万斩妖军,换个方式觐见。”

那声音冷得像极北之地的寒铁,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令牌上的兽纹泛起血色,在空中凝成一道虚影——

玄甲染血的将军立于尸山血海之上,手中长刀所指,正是叶北的面门。

叶北:“……”

叶北眨了眨眼,突然低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玄铁令牌,“都威胁到孤头上了……”

侍女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她入宫多年,也听说过那位临渊大人的脾气——

他说请,就真的是会提着刀来请的。

“叫人备马。”叶北突然开口。

青梧一愣:“殿下?”

“孤得进宫一趟。”叶北抬眸,“传令下去,开国库,调集所有能调动的粮草丹药和兵器,即刻送往苍梧关。”

她起身走向衣架,扯下一件玄色劲装,利落地束起长发。

“再告诉兵部,点三千精锐,随孤一同去苍梧关。”

青梧震惊抬头,“殿下要亲自去苍梧关?”

那可是妖魔横行之地!连修士去了都九死一生!

叶北系紧腰带,将那块未完成的玉像收入怀中,闻言淡淡一笑,“不然呢?真等着临渊提着大刀来请孤,孤还是要脸的。”

她看向窗外渐亮的天色,轻声道,“况且,那些将士,等得太久了。”

紫宸殿

“陛下,太女殿下在殿外求见。”

御书房内,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笔尖一顿,朱砂在折子上晕开一点殷红。他缓缓抬头,眉头微蹙,“这个时辰?”

“殿下说…有要事禀报。”内侍官低着头,声音愈发恭敬,“是关于苍梧关的。”

皇帝手中的朱笔轻轻搁在了砚台上。

他想起今晨收到的密报——那个向来冷面铁血的杀神,竟不惜动用神力显化威胁……

难道是在临渊大人那里受了委屈,来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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