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江千寻在心中默念完最后一个数字。
五个男子脸上的表情相继僵硬。
尔后变成惊恐、错愕、不可置信......
但无一例外,看她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兴味的光泽。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一个接一个“扑通扑通”,倒在地上。
顷刻间,酒香四溢……
屋内原本那股子腐暗潮湿的奢靡气息也被冲淡了些许。
眯了眯眼,江千寻唇角微勾。
屏住呼吸起身去推门开窗。
滚滚热浪带着燥热的风烘了进来……
她才长长地换了口气。
出门,房前屋后逛了个遍。
确定此处再无他人,女孩最后拿着一捆后园找到的麻绳,悠悠然返回屋里。
再次拨弄手链,素手一翻捏住魏鸿宇下颌——
一粒白色小药丸便投到了他嘴里。
等了一会儿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江千寻略带不耐地拿过之前自己的那杯酒,泼到他脸上。
“咳—咳—”
被呛了一鼻子液体猛咳着苏醒过来的男子,满脸懵AC。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想要抬手抹一把脸上的酒渍,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一张实木椅子上。
猛然回头:
“江千寻,是你!你特么——”
“我劝你考虑清楚再开口说话哦。”
轻软带笑的嗓音响起的同时,一把细长而锋利的美工刀,无声无息抵在他脖子侧面大动脉处。
刹那间,冰冷利刃贴紧血管的沁凉寒意传遍全身。
锋锐无匹的刀尖泛着寒雪的色泽,投进男子的余光里,熠熠生辉。
张了张嘴,魏鸿宇硬生生把下一个字卡回喉咙。
他信,她真敢!
如果他胆敢再多说一个字,这个疯婆娘不至于弄死他,但给他放点血是免不了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余光一转:
“你—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还没从懵13中回过神来,看着地上已经没了声息的同伴,又被吓得一批。
结结巴巴的嗓音尖锐而细利。
尔后,本能一个哆嗦……
“魏、鸿、宇!你找死!”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江千寻收回刀快速后撤几步。
这怂包!
竟被吓尿了!
她好不容易给这房间换了口新鲜空气...…
踢踢脚下的人,女孩掩住口鼻瓮声瓮气:
“看清楚,他们只是昏迷了。”
这傻子还真以为她把人都弄死了?
细瞧之后定了定神。
妈的!
吓死老子了!
放松下来的男子——
感觉到身下的濡湿……
我靠!
心里的恼羞立时变成了气急败坏!
要不是她昨天那一顶,他今天也不至于这么不经吓。
虽然医生说没有太大问题,却还是建议他近半个月都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
说白了,不就是最近不行了么?
该死!
等着!
总有一天老子要你臣服在我裤管下哭爹喊娘,以雪今日之耻。
“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气急归气急,腹诽归腹诽,魏鸿宇不傻。
这种诡异的事情当然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就当没发生。
且已然明白江千寻前头之所以敢跟他进来,不是怕了他,而是早就留了后手。
这女人的手段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他现在严重怀疑她今天是来钓鱼的,妈的!
再次输给江千寻,魏公子很快调整好心态,这么多年的挫败折磨下来,面对她,他的抗压能力早就不是一般的强。
“好说!”
江千寻从里间的床上拽出一条薄毯在他下半身围了一圈,堪堪遮住那股子味道,才松开捂住口鼻的手。
“你!”
这种行为无疑让魏鸿宇内心的屈辱感再次攀升。
死死瞪着她,恨不得马上把眼前的人儿压下往死里蹂躏以振他雄雄威风。
但也就YY而已。
刚才试过,绳子绑的非常结实,靠他自己根本解不开。
“我只有一个问题。”
竖起一根莹白纤细的手指,女孩笑容清浅地问:
“昨天婚礼上,你怎么知道我中了药?”